吴准

在每个坑里反复横跳。

#双狙组#

#红海行动
# 罗星x顾顺,前后不分cp设定。  双狙击组。
#不明背景暂且私设,如有不妥即改


————我也说不准究竟是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看见了你什么样的风姿,听到了你什么样的谈吐,便是使得我开始爱上了你。
那是在好久以前的事,等我发觉我自己开始爱上你的时候,我已是走了一半路了。
——《傲慢与偏见》



  队员们真正得知罗星伤势的时候已经返航多时了。佟莉咬着牙还没出声,一旁的李懂当场红了眼眶。
  每个人都在沉默,紧握的双拳不住发抖,更是没有人向病房踏出第一步。
  早猜着大半的顾顺搁一边斜靠着墙,漫不经心地抬眼看着手背努得满是青筋的李懂,突然地发了声,打破这段近乎能够噎死人的沉默。

  "哎。"

  李懂的情绪还没稳定下来,冷不丁让身边人一出声打个激灵,一肚子火气差些闹上了脸,扭头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顾顺倒是没气起来,屈指抹过自个儿鼻梁,眼珠子转悠着半天才慢悠悠地继续说下去。

  "都哭成兔子了。还哭啊?"

  "顾顺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顾顺一句不经意的话彻底点燃了李懂的怒火,他迅速拧掌拉扯住顾顺的衣领狠狠将他拉了个踉跄,后背磕着墙壁发出令人肉疼的闷响。
  没想着点着了个炸弹,顾顺疼得低嘶了声。垂眼正好对上李懂的怒视,已经不是落泪落得发红的兔子眼了,而是恨不得将刚刚说话的自己扒皮生吞了吃的眼神。

  靠。
  那个眼神瞪得顾顺一股无名火烧上肺腑。

  "嘶,操,我他妈什么意思?!"

  "蹲在这里哭有用吗?!啊?!罗星能起来吗?!"

  "你…!。"

  李懂被噎得咬牙切齿,手上动作也仍没放开,反倒更加用力压着顾顺。
  其实话刚说出口那时顾顺就后悔了。怎么着现在的李懂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李懂,更何况现在是自己的观察员。狙击手要是和观察员因为替换着说了不明不白的话闹翻脸,不只被整个队伍,甚至会被整个军区列成典型例子。

  自己气个屁。有什么好气的,说什么不过脑子的话呢。
  哭什么,人罗星还在呢。
  那可是罗星啊。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杨锐从病房里出来,皱眉呵斥着怎么在这儿闹事,李懂才悻悻松开手,不忘瞪了眼他。
  顾顺还没来得及整理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领,杨锐就摆摆手示意可以进去了。
  他愣在了原地。就这么看着李懂扭头冲入了病房,其他人零零碎碎的脚步声也逐渐消失在了周围。

  怎么,不进去?

  杨锐杨队长就站在顾顺跟前问他,可是顾顺觉着那声音隔了十万八千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愣什么。
  是不知道见了面说些什么吗?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张没有油彩,没有伪装的脸?

  我带着你的眼睛,却没法在这一刻,以后的每一刻去亲自看看你。
  什么玩意儿。
 

  顾顺含含糊糊地答应了杨锐,小跑着进了病房,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隐约夹杂着不知道哪位压轻了的叹息声。
 
  窗帘敞着,阳光正好,但他第一眼却看不见罗星。罗星的病床队员们围得严实,并且只听着李懂含糊的悄声细语,似乎强压着哽咽。
  顾顺就这么站在那里,和病床隔了好一段距离,没有吭声。
  好一会儿佟莉才挑着眼角斜睨一眼他。床上的男人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眼神,顺声向着不明方向斩钉截铁地挑破了姓名。

  "顾顺?"

  顾顺承认,当时罗星喊着他名字的那一刻,心里头并没有因为好友之间的熟悉程度而沾沾自喜,炸开满天的烟花,而像是被生了锈的铁钩狠狠地划了一道,迸溅出刺疼的火星点点。

  但他还是大步走到病床跟前,与人点头示意。

   罗星半靠在床头,整个人看着憔悴了不少,但精神十足。冲着顾顺伸了伸指头,又转向上下点了点一边半蹲下身子的李懂,故作惋惜着自己乐道:

  "顾顺你小子,我可告诉你啊。"
  "白便宜你了!"

  李懂沉默着没有接罗星的话,反倒是看了眼顾顺。顾顺知道罗星这会儿指着李懂是什么意思,但仍旧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罗星这是真正的,把所有他们两个人所需要争夺的一切,实实在在地托付了。
  他没有放弃。

  他朝着罗星摇头晃脑地一乐,少有地没有吭声,一边又慢悠悠地退开了床沿。其他队友在那儿和罗星聊着很多,聊得护士都快进来赶人了,杨队长才亲自下令回去休整准备。

  每个人都在不断地一步一回头看着病床上昔日的战友挥手向他们笑着道别,李懂出门前拍了把站在门边的顾顺,彼此交换了眼神。

  顾顺是最后一个进门的,也是最后一个出门的。

  他甚至没想好和罗星说些什么,他就要离开了。去参与训练,去参加演习,去上战场。

  他恍惚得像刚进门的时候,一边放轻动作将病房门缓慢掩上。

  隔着门,隔着墙壁,隔着呼吸着最靠近彼此的空气。他切切实实地听到了,压抑在厚重被褥下哑了声的,撕心裂肺的喊声。

  那比他喊'顾顺'的杀伤力还要大。

  撞得顾顺头皮发麻。

  直到顾顺回了宿舍,在洗手盆前狠狠地用冷水泼湿了整个脑袋,他才看清楚那会儿关门时在病房前他自己的表情。
  他晃头抖去冰冷的水珠,乐了。

  "妈的,我才是那兔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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